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:深圳微戴斯(ID: szdays)。作者:黄。原标题:《深圳写字楼里的穷忙族:加班比上网还辛苦，工资比搬砖还低》。标题来源:《我的解放日报》朱明在深圳做建筑设计工作。去年年底，“24岁女生从深圳某设计院辞职当保安”登上热搜。这几年，他的一些同事陆续在社交平台上晒出工资条，一个月收入一两千元甚至几百元。这份工作的生活条件令朱明失望，他也打算放弃这份“又累又无利可图”的工作。朱明的经历是，写字楼是大量白领的缩影。随着行业的衰落或者文凭的贬值，很多拥有“一技之长”的大学毕业生在就业和职业生存上陷入困境。三年的疫情让一大批在职场上过得很好的人陷入了同样的“困境”。路飞是其中之一。他在上海快消行业做市场策划，月薪缩水到几千元。他身边的朋友并不比他过得好。一个朋友凌晨12点在公司假装加班，当时公司正在裁员。以下分别是朱明和路飞的叙述。干这一行，又累又赚不到钱。我计划今年完成这项工作。接下来想找一份休闲的工作先做，给转行准备留一个缓冲期。我大学学的是土木工程，毕业后进入这个领域。工作三年，感觉做这个生意一年比一年差。在我们的业务中，大多数公司都与房地产行业息息相关。在房地产政策和疫情的双重夹击下，现在很多公司都生活在市场上拿不到新项目，拿不回设计费的状态，原因是地产商资金链出现问题。一旦公司拿不到钱，员工就面临裁员降薪。不是有个同事在社交平台晒出了一张工资单吗？月入一两千的有，月入几百的也有。我在上一个公司A公司工作的时候，工资从7500元降到了6000元。最近听说A公司几百名员工被裁了一大半。据我以前的同事说，A公司有几个项目还不上，甲方说送机器去还债。我同学的公司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。甲方说拿竣工的商品房去还债，但那是小房子，拿到了也卖不出去。我现在工作的公司是一家初创公司。好在股东有很强的行业背景，所以从来不缺业务，在同行中算是生活比较好的了。同行中，现在很多央企国企都过得很艰难。这两年也有很多建筑设计公司生存不下去了，直接关门。去年我的年薪是税前16万，和同专业的同学相比应该算很高了。我的同学中，有的工资几千块，没有奖金。有的同学更惨。他跟进的项目没有收到货款，公司直接从他工资里扣钱，倒着干。但是，我的工资是高强度加班赚来的。我们这个行业的加班程度应该比互联网行业要高。网上一直在说降薪，但是比我们高很多。一个多月来，我每周都是单日休息，每天晚上工作到10点甚至凌晨。一年三分之二的时间，我都有这个加班强度。如果把我的收入换算成时薪，我的时薪大概是50元左右，可能比很多蓝领的工作都低。加班是我们这一行的普遍状态，你看不到未来。公司那些40多岁的同事加班比我还多。他们有更多的事情要操心，想要安静的休息一天也不容易。也许这是一种习惯。老同事除了在办公室骂甲方，很少抱怨什么。我觉得加班跟早年房地产行业追求“速度”和“效率”有关，跟行业的内卷化程度有关，跟内地的加班文化有关。之前和香港的建筑设计公司合作过，他们给我的印象是几乎不加班。晚上七八点以后，就找不到人了。除了市场，这个行业之所以累，赚不到钱的另一个原因是建筑设计的市场价格普遍太低。想要生存，只能熬夜加班多做项目。我公司承担了一条商业街的改造工程。一栋楼整体装修费用200万，我们能赚的设计费只有4万。甲方要求的设计周期为一到两周。为了赚这4万元，公司需要4名设计师分别对建筑、结构、电器、给排水四个专业领域进行设计，还需要1至2名审图员。以每天加班到10点计算，大概需要一周时间，大家一起努力才能完成设计。你是这方面的高手，公司知名度足够高，你能收到的设计费当然会贵一些。但在我看来，大师不一定意味着“更好”。我们公司和一些大师有过项目上的合作，也遇到过落地后大师设计的问题，后来进行了整改。其实很多高手在一个项目上花的精力并不多，具体做事的一般都是他的下属。我申请这个专业是因为我喜欢建筑学。上大学后，我知道这份工作不好，但还是想试一试。现在对这个行业环境不抱太大希望，不想一直在高压力高强度下工作。如果年轻人想做这一行，我的建议是，你先找一个付得起工资的设计院。如果你觉得工资可以接受，那就去做吧。千万不要找连工资都付不起的公司。目前高校土木工程专业招生也比较难。前两年清华对土木工程专业做了调整，不再分批招生，只招收提前生和贫困群体，不允许转专业。还有一个学院土木工程专业很强。近两年报考土木工程专业的学生不到一半。我认为社会有必要关注这一现象，国家应出台相关措施，如对加班的监管，以改善员工的生活条件。土木工程对于一个国家的基础设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。以后没人选这个职业怎么办？月薪缩水到几千，至少还有一份工作。本人毕业10年，在快消品行业待了四五年。2014年到2019年，对我来说是一个明显的职业上升期。那时候加班很多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。2020年感觉一切都很好，到了2021年，公司的情况开始明显下滑。我们公司业务大幅萎缩，我现在的工作也很清闲。我一周能完成三四天的工作。工资从之前的一万多降到现在的几千，奖金基本没有了。我们有一个市场规划圈。当我们和别人交流的时候，你会发现很多行业的销售和业绩。疫情三年，数据减半。很多同事和我差不多，在办公室也没多少事做。我们公司是一家中型公司，员工数量比2019年减少一半。公司裁掉了一部分员工，一部分员工主动离职，再也没招人。我们市场部的员工人数比以前减少了三分之一。2021年的那个时候，我在招聘网站上断断续续刷了一个工作机会。但是几乎没有什么好机会。有的职位一直挂在那里，有的通知你去面试。你能明显感觉到HR在拉你聚人头，他也有KPI。收入下降后，我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开支，用生活费凑合。我现在租的房子比以前小，空间有限。搬家的时候要扔掉很多生活用品。我以前有三张床单，一张厚的，一张薄的毯子，搬家的时候把床单扔了。可笑的是大家都这样生活过，这两年上海的房租一直在涨。和朋友聊天，感觉这三年过得还算过得去，没有一个是过得好的。我有一个朋友，在一家工业地产公司工作。晚上12点他还在公司假装加班，因为当时公司在裁员，同事都在假装加班。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。我不知道他是否保住了这份工作。三年过去了，似乎你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些变化。我现在更信佛了，大多数时候就是不在乎。当然，你对生活的热情不可避免地减少了。坦白说，我以前喜欢社交，和女人关系也很好。我本来还愿意认识一些陌生的异性，现在对这些也很佛。好的方面是我在过去的一年里有一些兼职的机会。我通常更喜欢运动。在一些体育健身团体里，我得到了一些做演员的机会，包括电视剧，广告，短视频。这份兼职不稳定，但至少我还能赚点外快。手里有了这笔额外的钱，我还是可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。其他兼职机会，比如健身教练，如果有机会，我也想试试。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。留在这里的核心原因是工作机会。换城市可以找兼职吗？我觉得很难。说实话，我现在不太焦虑。毕竟我熬过了疫情三年。去年春天，上海疫情最严重的阶段，我就提前有了不好的预感，家里囤积了很多东西，至少够吃两个月。所以我对自己的生存能力很有信心。即使以后不能保住工作，我觉得我做一些其他的兼职也不是问题，哪怕是体力活。备注:文中人物均为化名。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:深圳微时间(ID: szdays)，作者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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